慕荣

春天该很好,你若尚在场

将军与妻

ooc预警!!
文盲水平,能被您喜欢,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
请勿上升真人



“夫人可是又去杨府找那杨夫人玩了?”周九良看着毫无形象的趴在桌子上的人儿问到。孟鹤堂叹了口气“他家小线天着实可爱,唯独一双眼睛,真是小的可怜,不过抖起小机灵来,让人也难以发现,真是随了他的两个爹爹。”



周九良看着兵书头也不抬“杨兄得了这样一位公子,真不知是该乐还是该哭。”周九良想起杨九郎对着自己大吐苦水的样子,不免发笑。


杨兄这位公子哪都好,就是总与他抢夫人。按照规矩,这位小公子应与父母分房睡了,可偏偏总是撒娇让其夫人心软,夜里宿在两人屋里。杨兄宠妻也怕妻,对此,真是苦不堪言。


孟鹤堂抬起头“怎么这么说?”周九良对上他的眼睛“大概是不似我们两人这般快活了吧。”孟鹤堂不解“不快活?我看他俩还挺开心呀?”周九良暧昧的盯着孟鹤堂,孟鹤堂突然明白周九良的话,红透了脸“好歹是一国将军,老是耍贫嘴,也不怕被人笑话。”


周九良瞧他这般模样,心神荡漾,放下兵书朝孟鹤堂走过去“夫人说笑,我左右也是一个凡夫俗子,与我妻子说点趣话充当情趣,怎么会被人笑话呢,而且,我见夫人也算爱听,能逗夫人欢喜,被笑话就笑话吧。”




孟鹤堂直起身子“谁喜欢听了,真是不害臊!”周九良俯身靠在孟鹤堂耳边“昨晚夫人的歌声告诉我的,低吟婉转,真是可人。”


孟鹤堂羞得眼眶都红了,推开周九良“真是不愿理你!”说完就起身跑了出去。


周九良笑的爽朗,在一起多年,还是这般经不起挑逗,一逗就红脸,像只小猫,爪子挠的人心痒痒的。



看了看桌上全部处理完的公务,抬脚追上去“哎呀,惹夫人生气了可该如何是好哇~”


两个人在花园追着闹了一会儿,玩的累了,孟鹤堂就靠在周九良怀里静静看着院里的枇杷树。


“阿良可喜欢孩子?”孟鹤堂握紧了双手。
“不怎么喜欢。”周九良低头看了看那双绞紧的手。
“我。。。未能给你添上一子,你可怪我?”孟鹤堂知道周九良很是喜欢孩子,自己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。
“我不想你怀孩子,儿时听母亲说,怀孕产子是很痛苦的,我不想你受这种苦,我会心疼。”周九良摇了摇头。
“我不怕,阿良,如果我有宝宝,哪怕再痛我也觉得幸福。”孟鹤堂想起杨夫人谈起儿子时脸上洋溢的笑。

周九良看了看眼神坚定的孟鹤堂,挑了挑眉。随即揽腰抱起怀里的人儿,引得孟鹤堂惊呼一声。


“夫人可是嫌弃为夫不努力,那为夫遂了夫人的愿就是。”周九良一边笑着一边朝卧房走去。“你放我下去,现在是白天!”孟鹤堂挣扎着想要下去,却被周九良抱的严实,怎么都挣脱不开。相反,孟鹤堂这一挣扎,惹得周九良眼神又暗了几分,用力把孟鹤堂向怀里紧了紧。



青天白日里,卧房响起极其和谐的奏章。



一日,周九良和孟鹤堂在凉亭里闲聊,正巧看到孟鹤堂衣角绣的莲花,周九良嘴角一勾,故作正经的开口“以后就在我的衣角上也绣莲花吧。”孟鹤堂不解“为何想绣莲花?”周九良朝着孟鹤堂勾了勾手指,引得孟鹤堂靠近“因为并蒂莲开,合欢屏暖,玉漏又催朝早。”周九良加重了合欢屏暖四个字,随即偷了个香,撒腿就跑。


孟鹤堂回过神周九良已经出了凉亭,起身也去追赶他。
“简直胡说!我可没有这样想过!!!我巴不得你赶紧上早朝呢!!!”

两人追逐到前厅,周九良转身撞到一位女子,刚想出手扶一把,结果一看是个女子就收回了手,毕竟自家醋坛子不是盖的。

女子倒也冷静,后撤一步勉强站稳身子,朝着周九良柔柔一拜,周九良客套的说了声起。一旁的下人还未开口,女子便出声解释道“小女子此来是为感谢将军的。”



周九良不明“何来感谢?”女子原来是上次周九良剿匪时所救下的,本来就没想过有太多交集。


“小女子无以为报,若将军不嫌弃,小女子愿意。。。愿意留在府里伺候将军。”说罢就跪在地下不起身。


“嘶——”周九良倒吸一口气,不是被姑娘吓得,而是孟鹤堂掐在腰间软肉上,疼的罢了。


周九良知道醋坛子又翻了,急忙开口拒绝“姑娘请回吧,我府中不缺仆从。”女子没想到周九良会这么说,有些慌神,站起来要拉周九良。孟鹤堂迅速扯住周九良向后一拉,让女子的手落了个空“姑娘自重,离家许久怕是家中有人担心,快些回去吧。”


女子还想说些什么,周九良提前打住,对着一旁的下人喊了声送客。


前一秒还想着美梦的女子这阵就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。女子刚走,孟鹤堂就气急的踩了一脚周九良“馋了是吧,是不是男子没有女子软乎啊!哼!”扭头就走,也不去听周九良的解释。


周九良快步跟上去,不停解释与那女子并无关系。可惜孟鹤堂气昏了头,根本不听他的解释。恰好遇上一旁的秦管家,周九良灵机一动,急忙暗示秦管家,要他出手帮帮自己。



一旁秦管家不为所动,还很疑惑“将军这是怎么了,眼睛不舒服吗?”周九良真是觉得要被他笨死了,跟在秦管家身边的九芳会意,灵机一动,去房里拿了中元节那天买的鬼怪面具,在孟鹤堂经过房间时,突然跳出,吓得孟鹤堂慌忙后退,扑进跟在身后的周九良怀里。


事罢,九芳偷偷对周九良眨了眨眼睛,周九良会意,急忙抱住孟鹤堂不松开。


“夫人呐,男子如何,女子又当如何?我喜欢的是你,无关男女,你又为何这般生气呢。”周九良认真的看着孟鹤堂的眼睛。孟鹤堂突然掉了眼泪“你当真如此?我真的是没有女子那般会哄夫君开心,也不及女子那般知书达理。”周九良擦干他的眼泪“那又如何,我夫人温润如玉,一颦一笑皆是动人,一双眼睛灿若星辰,世上万般皆不如他。”


孟鹤堂哭着抱住周九良,周九良急忙安慰“夫人不要再哭了,哭肿眼睛哭哑了嗓子可要心疼死夫君了。”孟鹤堂撇撇嘴“心疼死你算了!我。。。踩你那脚可还疼?”周九良这时突然装作站不稳的样子,靠在孟鹤堂身上“哎呦,疼啊,不止脚疼,我这腰啊,也疼。”拿起孟鹤堂的手就往自己腰上按“夫人快给揉揉。”孟鹤堂一边揉着他的腰一边笑骂“疼死你对了!让你长长记性,省的到处沾花惹草!”


远处的秦管家呼噜呼噜脑袋“哎,将军怎么是腰疼,不是眼睛不舒服吗?”一旁的九芳扶额“老秦,你是怎么靠着这种单纯的性子走到管家这一步的?”秦管家瞪大了眼睛“啊?”九芳无奈摇了摇头“说你傻呗!”秦管家静静思考了一会儿,突然反应过来,九芳说他傻,想要找人理论,人已经不见了。



这边周九良还在腻歪孟鹤堂“夫人。。。”还没说完,就被九芳打断“将军,宫里来人,说是皇上急招。”周九良松开孟鹤堂,皱起眉头,这时候皇帝找自己可不是个好兆头。



“夫人,为夫去去就来。”孟鹤堂点了点头,周九良匆匆离开,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。

不知为何,孟鹤堂总是心慌,担忧的看了一眼远去的周九良。


夜已深,孟鹤堂有些着急,平日里这般时辰,周九良早就回来了,今日都这么晚了,连个衣角都没见到。



天露鱼白,周九良才满身疲倦的回府,孟鹤堂也是担忧的一夜未睡“阿良,怎么这么久才回来?”周九良也不言语,疲惫的抱住孟鹤堂“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子了。”孟鹤堂蹙了蹙眉“为何?”周九良叹了口气“边关来犯,事出紧急,皇上命我前去带兵。”孟鹤堂故作轻松“我夫君是最厉害的人,我等你回来。”说完就松开周九良朝门外走去“我去给你弄点吃的。”




背对着周九良的孟鹤堂早已泪水如堤,他又如何不知此去凶险,若是平日出兵他从不会这样沉重,这次边关来犯,定是他也觉得棘手的事。



“夫人,可许我一件贴身之物护我平安”

“太平待诏归来日,我与先生解战袍”



周九良离家后,孟鹤堂把将军府打理的井井有条。平日里除了处理家事,就是去祠堂为周九良祈福。


偶尔也会收到周九良从边关送回的书信,多半是叫他安心,照顾好自己罢了。孟鹤堂也如是回信,叫他宽心。


日子一天一天过,终于边关传来战胜的消息,孟鹤堂却很是平静,在将士回京这一天,他细心的打扮,用脂粉遮住自己憔悴的样子,换上衣角绣有一半并蒂莲的红衣,阿良说过,他穿红衣十分好看。


等在将士回程的路上,远远就瞧见了那支队伍,却不见那领头之人。前头的将士认出他来,下马认真的行了一个礼,抬头却泪湿衣襟“夫人。。。”孟鹤堂直直的看向队伍“将军呢?”将士双膝跪地“将军他。。。为救兄弟,中了那歹人毒计,无药可医,硬是坚持上阵杀敌,直到敌军投降,后来便。。。”说到此他已经泣不成声,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封沾有血迹的信,将士们齐齐跪地,以示对将军得尊敬和哀痛。



孟鹤堂慢慢的的展开书信:

卿卿吾妻:
为夫这次可能回不去了,不知怎的,最近总是想起你穿红衣嫁我的样子,那时的心情真是无以言表,我曾对月许诺护你一世,现在想想却也没办法实现了。我知道我妻如此聪明,肯定瞒不过你,有时还真是想着你不要那么聪慧的好,为夫离开,夫人必定消瘦,所以我离家前便托杨兄及其夫人在我走后多帮忙照顾你。那军中庸医说可以治好我,我又如何不知自己身体呢,夫人可还记得先前说过孩子一事,为夫现在很是庆幸,若真有一子,夫人又要劳累照顾那孩子,如今你也可以再寻一位好夫君或是一位美艳娇娘,为夫知道此去凶险,所以提前写下和离书放在书房暗格里,为你日后打算,但是想想还真的郁闷,自己要为心爱之妻写下和离书,我可能真是世界上最委屈的男人了吧。为夫是不是又啰嗦了,罢了,夫人就饶了我这一回吧。
伏愿娘子千秋万岁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阿良书






孟鹤堂认真收好信件,任由眼泪滑落,慢慢解开红衣衣带,褪下红衣,露出里面白色丧服。前些日子周九良送回一封家书,那字写的极其用力,尽管如此,字迹还是有些歪扭,加上隐隐的药味,他曾经当过几年游医,闻得出那药是吊命用的。聪明如他,又怎会不知呢,只不过一直欺骗自己罢了。



孟鹤堂在九芳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的很是费力。回到府中,九良的尸体已经放在堂中了,一旁的皇帝也是红着眼眶默不做声。孟鹤堂有些踉跄的走到周九良身边,不顾他人“阿良?你看我厉不厉害,我把府里事务打理的多好,娶到我是你的福分,居然还写下和离书,你看我日后还理不理你!”孟鹤堂拿出帕子轻轻擦拭周九良脸上的血污,目光如水一般温润。


他去卧房拿出一件衣角绣着另一半并蒂莲花的宝蓝色衣服,对着一旁的秦霄贤等人柔声说到“去打盆水来,我要替阿良擦拭身体。”又抬头看向皇帝“请皇上饶恕我的不敬之罪,还请皇上前去堂前等候,待我收拾好有事要求皇上。”皇帝擦擦眼泪,哑着嗓子“无事,还请夫人照顾好自己才是。”


孟鹤堂轻柔的为周九良擦拭,然后换上那宝蓝色衣物,自己又回房换上同色的衣物,那是阿良最喜欢的颜色,二人衣角绣的莲花恰好拼成一对并蒂莲花。他对着镜子浅浅一笑,拿起桌子上的信件出门递给秦霄贤“去,和九芳一起送到杨府去。”秦霄贤有些迟疑,孟鹤堂看着他“怎么,我的话也不听了?”秦霄贤用力捏住信件,拉着九芳出了门。


孟鹤堂不急不慢的走到堂前,坐在椅子上“皇上,臣妇不想行礼,我怕弄脏这衣服,让阿良瞧了笑话。”皇帝直起身子“夫人振作,阿良他已经去了!”孟鹤堂抿嘴一笑“臣妇有一事相求,等臣妇去了以后,与阿良同葬,我怕黑,没他的地方,我会不安心。”说着孟鹤堂嘴里吐出一口黑血,孟鹤堂拿帕子仔细擦干净,静静地伏在桌上,仿佛睡着一般,全然不顾大家喊闹着要找太医。


“秦叔叔,孟叔叔和周叔叔什么时候能来找我玩啊,我每次问娘亲和父亲,娘亲就会哭,父亲就会沉默不语,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惹得两位叔叔不开心,所以他们就不来了?”杨家小少爷问到,秦霄贤抬头望向天空,红了眼角“他们啊,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,他们过得很开心,所以你娘亲和父亲是在为他们高兴呢。”那次夫人让自己送的信居然是为下人们做好的打算,夫人求杨夫人遣散将军府其它下人,唯独要求杨夫人留下九芳和他,他知道夫人其实是怕自己日后又要从那下等人做起,所以才让他俩留在杨府,等他反应过来跑回去的时候,夫人已经随着去了。



黄泉路口,一位身穿宝蓝色衣服的男人站在那,一旁坐着一个鬼差“我说,你在等谁啊?我们阎王说了,依你的本事,可以在这做个大官呢!”男人摸了摸衣角的莲花“我在等我夫人。”



“真是奇怪,你不是给你夫人写了和离书吗?他这阵子说不定已经另寻新欢了。”鬼差不以为意的说。周九良转过头“他呀,不会的,哪怕我如何逼他,他都不会离开,除非他不再爱我。”


“那你怎么知道他爱不爱你?”


“因为这衣服绣的是莲花,是并蒂莲。”

周九良点燃手里的灯笼“我妻胆小的很,最怕黑了。你前去带路的时候莫要吓到他,我在此处等你。”鬼差接过周九良手里的灯笼,叹了口气“万一不是你妻你可不要伤心啊!”


黄泉路上,只见一个男人不停的哄着自己的夫人,可他夫人一直都在骂他,他也不恼,就那么笑着,直到前方出现一个咧着大嘴的鬼差吓了他夫人一跳,他夫人惊呼一声扑进他怀里,这才停下骂他。可是,男人却对着鬼差感谢地眨了眨眼睛,真是奇怪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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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以后会更严谨一些的,很对不起。

抱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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